【绣春刀】【丁修X沈炼】刀刀断愁 4


本章写得过渡性质太强,又清水又一股bg气,简直都不忍心打“修炼”tag了。姑且作衍生剧(nao)情(dong)看看罢。

不知为何每次修炼相遇都像在讲相声,这两人气场太奇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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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修笑了起来:“你还记得我在关外说的话吗?”

沈炼转头看他:“你是来讨媳妇的?”

“非也非也。那日我说的是‘何处不是故乡’。从前在北京,那是因为有我那傻师弟,现在可好,世上除了你,我谁都不剩了。”

“说人话。”

丁修又涎笑了起来:“甚是寂寞,找你玩玩儿。”

“我没工夫同你玩。”

“张师傅的功夫怕是全花在过日子上了。”

沈炼知他话中多戏谑,仍是生硬地答了一句:“是。”

丁修歪过头来看沈炼,沈炼的眼依然冰冷,让他想起关外的野狼。

哪里像在好好过日子。

丁修想了想,一句话还是未出口。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,最后只揶揄了一句:“行吧,那祝你和娘子百年好合。”

沈炼眼神一闪,终究无言转身而去,留下丁修斜倚在巷子深处。

如果沈炼此刻回头,应能在丁修脸上看到他从未所见的神色。而他只一心想着赶回齐家巷,自然毫无眷恋。

 

东方渐白,齐家巷却在城南,沈炼走得有些心急,终于在一处矮墙上开始飞檐走壁。从前追捕嫌犯时顾不得上马,或是为了占据制高点观察便利,锦衣卫们可称人人都会些轻功。在他们三兄弟里,沈炼并不是轻功最好的,有时上高墙还需向底下人借个力,反而是靳一川排得上第一。后来沈炼回忆起来,觉得大抵是靳一川同丁修见面时为了掩人耳目练出来的身轻如燕。

沈炼的轻功底子并不太好,一年不练有些生疏,终于自房顶跃入院内,竟稍稍喘了一阵子。进自己屋里坐床边缓了缓,看着窗外微亮,沈炼心头忽现“烈士暮年”四字,后头四字却无论如何也安不到自己头上。过去一年变故过多,埋了绣春刀,埋了飞鱼服,埋了大哥,埋了一川,埋了沈炼。以致当他奄奄一息来到苏州时,以为这便是归途。平民的日子寡淡少味,真有些像赵靖忠所言的“蝼蚁”。

闭目旧梦,睁眼现世,妙彤、张嫣与他对过往心照不宣,对当下无悲无喜,原以为难熬的日子竟也便无知无觉地过去了。

沈炼才突然想起,自己其实并不是太老。

后半夜无眠。

清晨沈炼照常背了背篓,腰上挂了镰刀要出门。张嫣正端着锅冒着热气的清粥从厨房出来,笑着招呼了一声:“沈爷,喝碗粥再走吧?”

“好,”沈炼放了背篓坐到桌前,周妙彤照旧坐在他对面。

“昨夜睡得可好?”沈炼问了一句。

“嗯,”周妙彤浅浅点了点头,盛了碗粥给沈炼,忽想起什么,“不过前半夜听着房顶上像是有声响,还以为是进了贼。”

“是野猫,我见着了,”张嫣端了碗坐了过来,见周妙彤转头疑惑地看她,又补了一句,“我、我是听到有声响,就到屋外看了眼,姐姐不必担心。”

周妙彤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不再就此事多语,只是问张嫣和沈炼今日想吃些什么。

沈炼照常说了句“随意”,便匆匆喝完了粥,背上背篓要出门。

“且慢,”周妙彤喊住他,挽了一个竹篮,“一起走吧,我去买菜。”

张嫣见状乖巧地道了一声:“沈爷姐姐路上小心。”说罢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。

沈炼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,却终究没敢看周妙彤的神情。

这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辰,齐家巷多是住着小商小贩,清早都扛着自家货物往巷外走,见着沈炼同周妙彤一道,纷纷一口一个“张师傅”“张家娘子”地打招呼。沈炼见周妙彤尚不避讳,也便一一应了。

走出巷子,外头街道已渐热闹了起来,早点摊前围了人,小贩们也开始卖力吆喝起来。

走了一会到街市口,沈炼见刘家铺子一屉烧卖蒸得甚好,也不问周妙彤吃不吃,便径自走去买,他知若是问了她,多半是拒绝,不如买了塞她手上。

周妙彤见他往刘家铺子去,便在一旁安静等他,顺便看看别家摊上的青菜萝卜。

这时忽听得三声响锣,远处一顶轿子缓缓而来,前头有小吏模样的人开道,看架势应是知县之类的人物出行。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霎时安静了些,纷纷自觉退避到一旁。

北风吹过,轿帘被吹起了一个角,沈炼瞥了一眼,轿中竟是个陌生面孔。

待轿子过去,沈炼将烧卖递给周妙彤:“妙彤,我去药铺看看,你买好了菜可随处逛逛,有什么喜欢的就买,别心疼钱。”

周妙彤却是半晌没说话,忽地抬起头来,眼中担忧:“那轿中的宋大人,是我父亲的同年。”

 

“同年?怎么才做了个知县?”此刻丁修在郊外坡上啃着烧卖,抱怨道,“这烧卖肉太少。”

沈炼冷冷道:“有你吃的就不错了。宋继登应是犯了什么事刚被贬来做知县,故而还没什么人认识他。”

丁修捋了捋发辫: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,他认出周妙彤了?”

“妙彤对我说前几日她曾在街上遇到微服的宋继登,宋继登道她像一位故人的女儿,她只得将事前编好的身份告诉他,也不知宋继登信不信。”

“微服?真是条老狐狸。话说回来,”丁修忽然问,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
“替我摸摸老狐狸的底。”

丁修没应声。

沈炼见他不语,补充道:“报酬好商量。”

丁修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:“聪明。价钱随便我开?”

沈炼皱眉看了看他。

丁修手指隔空点了点沈炼的脸:“张师傅啊,你看你,满脸写着‘周妙彤’,怎么能不趁机多斩你几刀呢?”

“不过是防患于未然,你若不想去也罢,”沈炼没好气道,“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哎……这就不对了。我开玩笑呢。”

“你去是不去?”

丁修拍拍胸脯:“沈爷吩咐一句话,我自然得去。”

沈炼“哼”了一声:“你也就见着钱才如此仗义。”

“什么话,我在江湖漂了这些年,靠的是什么,是义气……不过,你得先帮我付了这月的房钱。”

沈炼极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住哪儿?”

丁修顺溜地报道:“翠华楼二楼南边进去第四间。”

“翠华楼二楼南边……”沈炼思索了一会,忽然抬起双眼,目露凶光,“丁修,你竟敢监视我?”









注:

宋大人确是长洲县某任知县,但年龄应比周父要年轻得多。实在想不出名字才从史料上请了一位宋大人来救个场,考据党请勿当真。如果有哪位能提供时任长洲知县的资料将不胜感激。



btw,当前看来,丁修真要比沈炼通透得多,也许向来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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