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绣春刀】【丁修X沈炼】刀刀断愁 5
沈炼猜得没错，从丁修的窗户看出去，正是齐家巷。房间位置选得极巧，巷里何人进进出出全都能看出个形来。只不过这楼的位置有些偏，很少有人朝这个方向多注意。
沈炼站在窗前看弯弯曲曲的巷子，竟看得有些出神。
“张师傅……？”丁修在一旁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沈炼蓦地转过头来：“你果然在监视我。”
“这哪是监视呀？”丁修嬉皮笑脸道，“我这是帮你把风呢。”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？”
“难道我说什么还不是什么了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们住这儿也不多加注意，连这儿有个人看着你们也不知道。这叫是我，若是别人呢？”丁修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，“亏你从前还是吃这碗饭的。”
沈炼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，也确实不占理，自知斗嘴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丁修了：“多谢把风，我走了。”
丁修一手拦住他：“慢着，我带你来可不是让你看景的。方才在山上你说什么来着？”说着也不问沈炼，径自就往沈炼身上摸索起来。
沈炼紧张起来：“你要做什么！”
丁修像是没听到他的话，一双手只是往他的腰间和胸口摸去。
沈炼虽说与周妙彤名为夫妻，平日里却是真“相敬如宾”的，他向来认为你情我不愿的情事都算不得情事，故也从来不作强迫之想。
换一句话说，很久无人对他如此亲昵了。
此刻腰间和胸口的摸索若有似无，隔着衣服，却也说不上是玩笑还是撩拨。那双手似乎不像他的主人那样刻薄而浪荡，反而是柔软规矩的，五指不经意地轻轻触碰胸口，轻重不一，拂过之处，似还能感受到留下的温存，却瞬时已去往别处。
沈炼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，仿佛面前的丁修不再是他认识的浪荡子，而是一个长久牵挂之人，跋山涉水，久别重逢。
突然，丁修“嗤嗤”笑了起来。
沈炼回过神来，后退了一大步，竟有些窘迫。他转头看四周，设法想看到自己的脸色，却只在低低的镜中看到了自己攥紧的拳头。
“张师傅啊……”丁修凑近了他的耳朵，“多久没干那事啦？”
“丁修！”沈炼顿时怒从心头起，上手就是一拳。
丁修似早有防备，轻松躲开：“又要打我？”
“哼，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。”
“你方才还是乖乖的呢。”
沈炼原本冷峻的脸似感受到了热度，心中已骂上了丁修先祖百代，却又不好开口多说什么，只怕越描越黑：“有意思么？”
丁修忽从手中翻出一个钱袋，自然是从沈炼身上摸到的，打开看了看，故作惊讶：“哎呀，这么多，够我两个月房钱了。”
沈炼在此地一刻也待不下去，抬腿便走。
只听得身后丁修大笑：“多谢张师傅！”
也不知是谢哪样。
自沈炼狼狈而逃过去几日，丁修倒也不太再找他麻烦。沈炼揣度他是暂时想不出什么新法子作弄他，也就逮着这几日，安静喘口气。时不时朝远处那窗口看看，也并不都能见到人。
只是有一件事是怎样都躲不过的。
那日晚饭，桌上多了两副碗筷两只杯。
沈炼给那两只杯倒满了酒，拿起自己的酒杯，缓缓道：“大哥，一川，是我做错了事，先自罚三杯。”说罢向两个空空如也的方向敬了敬，仰头灌了三杯。
他想起什么，又说道：“这酒不太烈，不知你们喝得惯吗。刚来此地我也喝不惯，不过一川酒量不好，喝着应该正合适。我买了很多本地点心，一川应会喜欢，快尝尝吧……”
“大哥，一川……”说着说着，他想起在北京时三人喝酒的日子，终是有些忍不住情绪，却又生怕流泪被周妙彤和张嫣看见，只得抬头看天，希望能让眼泪流回去。
泪眼模糊，远远地，似是看见翠华楼二楼窗框上坐着个人。
沈炼看了一会，低下了头。
周妙彤敬过酒后，轮到张嫣。小妮子开口喊了一声“靳爷”就已泣不成声。
沈炼想起，他曾对张嫣道可喊他“大哥”。张嫣平日里乖巧得紧，却在这事上犯了倔，扔下一句“我还未来得及喊靳爷一声哥，怎能这么喊您”便泪眼盈盈地跑了，吓得他再未提起。
终是谁也忘不掉解不开。
饭后沈炼在院里洗碗，张嫣坐在台阶上做香囊。
香囊早做了上百个，廊沿上挂了一排，风吹来散出阵阵香。张嫣一边做一边掉泪，周妙彤坐在一边帮她打下手。
沈炼有意无意抬头看远处的楼，那个人影却不见了。
又在碗底摸到了一张字条，他若有所思地洗完了最后一遍碗。
第二次夜行已熟门熟路，可当沈炼提着两坛酒摸到郊外的山坡时，丁修的脚旁已滚了两只空坛子。
“已喝起来了？”
“是你来得太慢。”丁修的语气却仍似平日那样漫不经心。
沈炼不知该怎样接话，或者说，该怎样开头。
一阵沉默。
“一年了，”丁修忽道，“肺痨鬼死了真有一年了。也好，省得整天咳咳咳。”
沈炼向来听不惯这这称呼：“你总这么叫他么？”
“是啊。傻师弟，肺痨鬼，小兔崽子，就我能这么叫他。爷高兴你管的着吗？”
“人都没了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
沈炼转头看了看丁修，后者脸上虽仍是一副无所谓，但一丝悲戚却终没能逃得过沈炼的眼睛。
“傻也是真傻，”丁修叹了口气，“我要是他，巴不得我死。那混小子定是被我吓糊涂了，竟然傻到替我挡枪子儿。”
沈炼不语。
丁修自顾自拿酒坛子碰了碰沈炼的，喝了口酒。
沈炼也仰头喝了一口，看远处，不过是黑漆漆一片。
心头一句“你不是不明白”终没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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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，得赶在宅导在续集抖出更多设定之前多开点脑洞，反正日后一样要被打脸。
